那晚后面发生了什么,我不太记得了。
只记得,他签下合同,猩红着眼睛和我说了一句:“周可,这辈子,我们不死不休!”
后来他疯了一般搞事业。
短短数年,他从一个起步的公司已然发展成上市公司,更是在上一年度跻身龙头企业。
他成功了。
而我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。
他给的三天期限,我当然没有出现。
霍斯年再次来到我的小院门前。
儿子兴奋的围着爸爸转来转去,将透明的小手放进霍斯年垂在身侧的大手里。
他回头雀跃冲着我喊:“妈妈,我终于和爸爸手牵手了!”
我眼眶酸涩,使劲扯了扯嘴角冲他笑笑。
这些年,霍斯年一直以为儿子是陆建兴的,对他百般厌恶,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。
虽然我做了亲子鉴定,鉴定结果显示他们是生物学父子关系。
可他依然不愿意相信,认为是我花钱做的报告。
自从那一晚后,我在霍斯年这里失去了全部信任。
我向他提出离婚。
我也想结束这种病态的关系。
可他只恶狠狠盯着我:“周可,我要你记得,你这辈子都欠我的,我说过我们不死不休。”
“离婚?你休想!”
他带无数个女伴回家过夜,在我面前亲热。
我只要吵架,他就让我想一想我跟陆建兴滚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有多脏。
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沈羽霏回国,自从沈羽霏回到他身边后,他便断了和之前那些女人的所有联系。
他们两个人公然出双入对。
就连霍斯年的商业合作伙伴,也都称沈羽霏为“霍夫人”。
思绪被拉回。
我看着霍斯年站在门口给我打电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电子音,提示他号码是空号。
他皱皱眉,打开我的微信,上面的信息还是他三天前给我发的,催着我尽快现身给沈羽霏做骨髓配型。
我当然没有回复。
他点开我的朋友圈,当看到四年前我发的照片时,他手顿了一瞬。
那是我偷拍的一张,他坐在沙发上,两岁的儿子抱着他手臂,将萌萌的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