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我觉得美好就拍了下来,可下一秒他就嫌恶地把儿子推开了。
他点开了头像放大的照片看了好一会,之后返回对话框给我发消息,
“周可,这是你自找的,三天期限已到,自今日起我不会再给你转一分钱的生活费。”
他等了半天依然没人回复,便抬脚狠狠踹了一脚大门。
原本欢快牵着霍斯年转来转去的小天,被霍斯年的这一举动吓的瑟瑟发抖。
他扁了扁嘴,哇地一声哭着跑进我的怀里:“妈妈,爸爸突然怎么了,我害怕……”
我把他搂在怀里安抚:“小天别怕,爸爸已经伤害不了你,你看,那边有蝴蝶,你要不要飞过去和蝴蝶玩一会?”
我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小天别过头去,看到几只蝴蝶在飞舞。
他破涕为笑,快速的擦了擦眼泪,冲着蝴蝶飞了过去。
霍斯年踢了两脚后,却更加烦躁起来。
他不断按揉着太阳穴,随即掏出电话拨了出去。
“喂,开锁公司吗?”
……
半小时后。
霍斯年推开了那扇已经生了蛛网的大门。
院子里的草比门口长的还要深,已经到霍斯年的腰部了。
这里显然已经荒废许久。
他站在院中踟蹰着不愿意再上前。
这里他来过两次,他应该记得院子我打的很好,并不是眼前这般模样。
第一次来,是送我和儿子过来。
那时两岁的儿子刚刚确诊尿毒症,他是因为先天性肾脏发育不全导致的。
他嫌弃儿子晦气,便买了这套在偏远小镇村子上的农家小院,让我和儿子搬了过来。
他每个月转给我两万元生活费,其中包括儿子透析的治疗费。
第二次他来到这个小院,是强行带我去给他的白月光沈羽霏做骨髓配型。
如果他还有印象,定然会记得小院种满了绣球花和蔷薇。
我还给儿子做了个秋千架。
他还在发愣的时候,沈羽霏的电话又打进来了,她的声音有些虚弱:“斯南哥,你见到可可姐了吗,她今天会来给我配型吗?”
霍斯年安慰她:“这件事我会解决,你好好配合医生治疗,不要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