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羽霏声音哽咽:“我知道可可姐肯定不愿意再给我捐献骨髓了,我能解的,她已经救了我一次,我不可以贪心再让她救我第二次,她现在躲起来,我不怪她,真的……”
好像坐实了我故意躲起来,是因为不愿意给她捐献骨髓。
霍斯年沉默了几秒。
出乎我意料的居然没有站在沈羽霏那边,他道:“不是这样,我还没联系上她,她大概还不知道你白血病复发的事情,又怎么会未卜先知提前躲起来。”
沈羽霏被噎了一下。
赶紧解释:“斯南哥,你误会了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霍斯年打断她:“霏霏,你放心,只要周可还活在这世上,我就一定会把她找出来,就算她死,我也会让她给你捐完骨髓再死。”
沈羽霏听后松了一口气。
挂了电话,霍斯年站在房屋门前好久,尽管那扇门并没有上锁,他依然没有推开。
若他打开就可以看到……
两个用白色粉笔勾勒出的身形。
那是我和儿子死亡后,警察画下的。
但他只是站着。
最后,他重新退出了院子,在开锁公司那里买了把新锁锁上了大门。
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。
只要跟着霍斯年,我们便可以离开一直束缚我们的地方。
儿子在这里三年都腻了,我准备带他去外面逛一逛。
他很是兴奋,不住的到处张望,嘴里还一直发出各种惊呼声。
但似乎,我们无法离开他太远的距离。
我们跟着霍斯年回到他的别墅内。
儿子看着装修豪华的别墅,惊得合不拢嘴。
两岁前他也住在这里。
可能时隔多年,他早已忘记。
他飞来飞去到处去看,我则跟着霍斯年飘到他的书房。
我看着他给银行打电话,冻结了他给我用的副卡。
其实如果他细心一些就会发现,他应该已经整整三年没有收过任何消费信息。
这三年他转进附属卡的钱,也一分都没有动过。
他以为冻结银行卡后,不出一周,我就必然会现身。
毕竟儿子的尿毒症,在换肾之前都需要一直透析。
每周两次,我离不开钱。